第560页

庶轻王想,夜里还要喂喂马,自己走了后也不知道弟弟能不能像自己怎么勤快。

于是轻轻翻了个身,将手臂抽出,去马厩里添了草,摸了摸小马驹顺滑的皮毛,心想等回来,这马驹子就该长大了。

坐在马厩旁,怎么也睡不着,并不是害怕打仗的紧张,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情绪,看着月亮挂在天上,呵斥了几声许是听错了动静汪汪吠叫的狗。

第二天一早,他也没怎么睡,弟弟已经牵着马去河边饮了回来,安上了马镫和鞍子,让他骑着去沛郭,反正很快就要回来。

气质打好了包裹,拴在马鞍子上,他也不做那些离别愁,吃了饭上了马,家人扶着他的膝盖跟着他,说了会话。

他俯下身抱了一下妻子,叮嘱了几句。

村社里和他同收到前往沛郭命令的四个人也都来了,喊了他一声,他便和家人点点头,最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家人什么都没说。

他却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在答应谁。

双腿一夹,跟上了村社其余人的马,回头望了一下,发现家人还站在道边,他冲着家人喊了声回去吧,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便回过头和村社那四个人闲聊。

到了乡里,会和了一起去沛郭的六十多人,半数他都认得,原本都是军中服役的。

多人结伴,走的就慢了些,夜里在村社投宿,四五个人一组,各去人家家里睡一夜。

庶轻王和自己同村的四个人,拿出了家里准备的干饼和一些鱼干,叫人热了热,就和那家人一起吃。

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听过庶轻王的名字,一直缠着庶轻王让他讲讲当年商丘城下的事。

这孩子应该是家中独子,家里的老人年纪已经四十多了,已然衰老。

饭桌上就感慨了一句:“这是要打大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