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武城宰在民众面前说了一堆义士之言,横剑自刎,民众恸哭,心中更怨。
他既死,城中也无人愿意站出来做这件事,越王翳只好强制执行,下令三日之内必须返还粮食,各家的数额都有定量。
因为墨家义师实在是太过“秋毫无犯”了,府库整理的干干净净,账目清清白白,每家分了多少粮食也都写的清清楚楚。
大军在城内,民众敢怒而不敢言,只好乖乖地将刚刚分到手的、还没有捂热乎的粮食缴纳上去。
还有不少家还有墨家的纸币,有购买的,并无粮食,便想着把这些“钱”缴纳上去,毕竟这些钱确实能够买到东西。
然而越人却并不收,凡是交钱的,一律退回,强制各家缴纳如数的粮食才行。
这一来一回,对比严重,便有人在城中传唱歌谣,只说越人残暴而墨家行义。
越王征集了粮食,又传来消息,义师南下,似乎有直奔费国都城的意思。
在武城,越王翳已经知道,义师不过万人。
若是别的军队,万人攻破一国都城,那就梦话,即便费国小国,但也不是万人可以顷刻攻破的。
就算城内不能反击,若是被困在城下,前后夹击,必能大破。
可是义师这万人的攻城能力,已经让越王翳胆寒。
滕、倪、武城皆是数日攻破,火药之物攻城配合坑道挖掘,却是利器。
那公尚过当年游越的时候,便说起过墨家守城的手段,挖坑以防穴攻,那是墨家守城的重点技术,挖坑的手段已然天下无双,再配合这些火药,实在是不能防备。
既是这样,那么这义师南下说要攻取费国的都城,就不得不防。
一旦攻破,这些小国如何肯全面听令于越?而且墨家的大本营在沛县,越人也只能攻打滕国,而不能攻打沛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