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的战斗,比起右侧的一击决胜要惨烈的多,也焦灼的多。
越人先集中了弓手,和这边的炮和火枪兵对射,弓手并没有占到便宜,义师也损失了不少。
随后越人的一些囚徒便发动了冲击,被火枪打了一轮之后,稀稀落落,和结阵的矛手们厮杀在了一起。
精锐的君子军也已经加入了战斗,他们凭借自小脱产训练的一身本事,是越军中的绝对精锐和主力。
只不过,他们面临的义师,却也有很多进行过三年脱产训练的人,密集的矛阵只要队形不散,很难冲进去。
义师的火枪手已经没有齐射的机会了。
前排的,抽出了短剑参与到矛手的战斗中,后面补替的矛手连队也在阻塞那些缺口。
后排的,则撤到后面,继续装填,随意开火。
猛冲过来的越人,就像是漫涨的秋水。义师的军阵,就像是一道堤坝。看上去似乎水只要再大一些,就能够漫过堤坝,至少能够看到胜利的希望。
越王翳对于义师的顽强也有了新的认识,更加确信自己选中的这队人就是义师中可以机动野战的精锐。
现在双方混战在一起,越王翳也观察了义师左翼和中军的动静,看起来义师的左翼和中军也在准备朝这边支援。
只不过动起来的速度,实在是太慢,越王翳觉得自己判断的没错,义师的左翼和中军防守有余和进攻不足。
义师最左翼的那个旅级方阵,确实在挪动,缓慢向前。可在越王翳的眼中,那个大方阵挪动的速度,就像是陆地上的乌龟,按照这个速度,挪动到这里天就要黑了。
天黑之前,当然要结束战斗,天一黑双方都打不了,而如果天黑之前还不能吃下眼前的墨家义师,越王翳也明白这仗就不用打了。
可眼前这支义师精锐的能战程度,实在是让越王翳感慨又艳羡。
以往数次的战争,只要君子军开始冲击搏杀,对手往往顷刻溃散,罕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