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的义师,与别处不同,想要看看火器与马镫到底如何作战,这一次和越国的战争就是一个绝佳的观察机会。
这些带着各种目的的人来到了沛邑,再利用这次绝佳的机会上了战场,观察着这一切。
实际上从之前适带人在泗水小国武装游行的时候,这些人就感觉到了这天下战争的局面要出现变化。
围城,似乎在火药出现之后变得没有意义,至少现在的城邑城防体系在火药和那种坑道接近攻城法的压迫之下不再有意义。
野战的意义变得更大,城防体系也必须依照墨家的那本关于几何学和战争的小册子进行改变,甚至于大炮已经成为守城的必备之物。
墨家之前已经通过守城能力,让各国君王不得不重视墨家的意见,或者说墨家已经有参与各国会盟的实力。
而现在对越一战,则是墨家野战能力的体现,而且这一次是越王翳亲率近五万大军进行决战。
虽说此时动辄说举十万之兵,但真正的野战精锐也就不过几万,越国也算是瘦死的骆驼,总不是宋国这样的千乘之国。
若是这一战大获全胜,看上去只不过是战胜了五万越人,但对于天下各国而言,这样一支讲求“非攻”的义师,就不是可以招惹的了。
是否能够打得过,尚在其次,而在于螳螂若捕蝉,可能黄雀会在后。
为士者,无需谋一国,这些在这里观察义师与越人战斗的死士门客,所需要评判的,不是墨家会对天下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而只是义师战斗的风格。
他们所能看到的,也不是全局,而只是中军的战斗。
评价起来,无非就是那么几句。
阵整且久,但守有余而攻不足。
火枪齐射,胜于弓弩,但不能百步压阵。
这是他们的眼界所决定的,他们能看到的也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