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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索卢参脸上露出一种仿佛嘲讽一样、让他去多读书多学习的神情,脸上登时一红,讷讷道:“这……这……”

索卢参笑道:“你呀,你要是想要从根源上反驳这些东西,需要证明一件事。不是靠辩术去辩论,而是你只要证明气无重量、气是虚空、作物生长不消耗水、肥即可。”

“然而,巨子当年也说过。同一件事,或是、或非,不能既是、又非,这是墨家最基本的说知之理,这个你不会不懂吧?”

“现在适已经论证了‘是’,那么也就不可能同时是‘非’,所以你不可能从根源上反驳这些道理。”

“你以为那些延续了十多年的‘报’,仅仅是为了让市井之人觉得神奇、像是戏法吗?”

“也不枉你跟随巨子求学多年,虽然二十年前叛墨而出,可是那些道理你不该忘记啊。陶罐是陶罐,陶泥是陶泥,你不能够说陶泥就是陶罐。”

“如果你要是认为陶泥就是陶罐,那么就可以认为,粮食就是水、肥、气。”

“你连墨家辩术的基础都忘了,也难怪你忘了巨子的义,而求个人的欲利。”

这一番话说完,对面两人的脸色更红,低头不敢与索卢参对视。

索卢参叹息一声摇摇头,说道:“如今墨家的学问,已经完善,你们用这些臆想的学问去攻讦,那不就像是当年巨子所言的用鸡蛋去碰石头吗?”

“要么,你们就不要说什么利天下、天志规矩。你们这么做,为了不过是个人的私欲,却偏偏要扯什么利万民、天志规矩,难道不是自取其辱吗?”

“你们呀,这是在战场上逃走,却不知道羞愧,反而非要说自己逃走是一种英勇,这才是可笑之处啊!”

几句话怼的两人不能反驳,无言讷讷。

墨子曾言,天下万物的本质本源,都是相通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句话是没有错的,尤其是在这场索卢参与的这场争论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自然科学、哲学、经济学,在某些层面上是相辅相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