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酒送过来,一个齐人士卒便拿起一根辣椒在小酱油碟中蘸了一下放在嘴里大嚼,趁着辣劲儿喝了一口酒,赞道:“好味道。”
那商贩似乎被这夸赞说的高兴,冲着女人喝道:“再给他们半勺……这天这么冷,还要出征,也不容易。”
几名齐人士卒连连道谢,喝酒那士卒便道:“是啊,都不容易。君上有命,可又有什么办法?”
那商贩递过来半勺酒,问道:“如今要去费地,只怕又有一场大战!”
那士卒嘿嘿笑道:“便有大战,也不用怕。可能要和墨家打仗,可墨家却不是别家。”
“当年我老父出征伐廪丘,战败之后头被砍了下来,被晋人筑成京观。”
“可之前我出征伐最,被墨家俘获,倒是有吃有喝。还说都是庶农,何必厮杀?被他们俘获也不会被砍头做京观,又不会被抓去做奴隶,倒也没什么。”
此时四周都是一些军中的人,这士卒也不便多说什么,便和身旁的同乡说了一些旧事,只是饮酒。
商贩只是说了那么一句,也没有多加打听些什么,不多时又有人来,便去招待。
如是约有半个月,齐国临淄方向的大军齐聚于此,便开始拔营前进。
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可以说是很慢了,因为这些商贩居然都可以跟得上,每天傍晚时候都会跟随在齐军的附近,兜售各种货物。
待到晚上,那商贩便在牛车附近,借着很幽暗的油灯书写一些文字。
“临淄方向而来的齐军齐聚,人数约在六万五到七万之间,每日行军只有二十里左右。”
“兵车、乘车和辎车共约千五。”
“有铜炮三十门。火枪手约有五千,弩手二万,武骑士千五。”
“年四月初三,过汶水阳关。”
“卒多无战心,当年伐最之战释放的那些齐人俘虏,多讲墨家非攻之义,军中颇多怨气,或有人不满出征,以为这是君王私利,自己不该为之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