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于赢邑的防御很放心,大军集中在梁父,就是在考虑到赢邑难以攻破为前提的战略。
适双手扣在一起,向外猛地一伸,手指互扣,咯咯作响,摇晃了一下肩膀笑道:“我们蛰伏在泗上太久,援最之战,终究还有魏韩和我们联手一起击败了齐国。之前隐忍的太久,这天下诸侯已经忘却了当年潡水之战了。”
“今日一战,天下震动自不用提,但要震动到什么程度?”
适伸出两根手指,屈起一根道:“南济水一战,诸侯或想,非是齐之精锐,墨家强势,却不可怖。”
“今日一战,要让诸侯明白可怖,然后才能够维系更久的弭兵。你看,商丘一战,楚国老实了许久;潡水一战,越国从此再无霸泗上之心。今日一战,正所谓杀鸡儆猴,齐国日出之国,雄鸡先唱,又尚红,便要借齐国这鸡,吓一吓中原诸‘猴’。”
他平日很少讲这种玄之迷信的东西,哪怕是开玩笑也很少说,今日这么说,显然是心情大好。
“传令下去,各自准备,两日后兵出平阳。”
众将得令,也明白到了这一步墨家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部队一旦展开,就不能做到朝令夕改,出兵平阳,也就意味着赢邑的防御就要完全依靠第二师,并且要对第二师充满信心。
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键处,若在梁父一旦有险尚可支援,可若出兵便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
赢邑。
硝烟已经升起。
六万齐军集中了军中所有的铜炮,想要集中抵近城墙轰开城墙,但是高挂在空中的热气球在齐军准备之初就发现了齐军的意向,城上的火炮立刻展开了反击,数量和质量均占优势的义师炮兵完全压制了齐国的铜炮。
正门前的一座卫戍堡内,五个连队的义师士兵驻扎其中,两个卫戍堡一共驻扎了一个旅的士卒,各有六门小炮和一些近距离用发射石子碎砂的铁炮。
就算卫戍堡整体上上个凹多边形,但因为织女星一样的三角布置,使得齐国的攻击只能冲击正面,不能四面围攻,因为侧后都有交叉的掩护,等同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