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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嘲地摇摇头,起身道:“那你们自行准备,我还有些事要去做。”

几人相送出来,他又跑到了别处,联络别处的墨者,按照上面的命令,准备响应田剡的政变。

以及为政变准备的一些传言,以应对种种可能的意外。

……

临淄宫室之内,田和听着近侍传回的话,冷笑一声道:“他病的倒是时候。”

都是千年的狐狸,论起来田剡的道行还要浅的多,若是他的兄弟田昊,只怕早在南济水之战后便要出事。

然而田剡终究年轻,一直还做着顺利继位的梦,直到今日这才算是公开撕破了脸。

从公孙孙死开始算起,田和搞这种阴谋搞了快二十年,哪里是田剡能比的。

赢邑那里传来的消息是延迟的,田庆之死,田和半是惋惜半是欣慰。

他才不会信田庆死于墨家刺客之手的话,墨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何至于用刺杀的手段?

惋惜的是田庆的确算是良将,也是自己这一派系的人。

欣慰的是自己的儿子论及决断,可比那软踏踏的侄子强得多,若是没有墨家搅局,纵然自己死了,将来儿子一样可以用政变的手段上位。

田午要从沂水回来的消息,他也知晓,明摆着这是回来拼死一搏以政变登位的,他也不是没有心思与他配合再演一出戏。

只是赢邑一战,已经让他没有太多的办法可用了,他等不起了。

墨家不用阴谋,却用堂堂正正的手段,逼得他不得不准备朝自己的侄子动手。

墨家没有挑唆、没有密谋,就是用南济水之战和赢邑之战两场胜利,直接将田和逼到了墨家想要的路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