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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侯爵吗?这像侯爵吗?

然而有时候出面,还需要盯着一个侯爵的头衔,对外仪式的时候还需要出来走两步,甚至于适这个第一任滕国“相邦”退下后墨家的第二任“相邦”还需要走个让滕侯任命的仪式。

这就很尴尬。

墨家谋取泗上,当年的口号是“诛不义、驱暴越、代行诸侯之政”,而现在适既然做了“继承遗志、利天下进行到底、非攻只是曾经的手段”的发言,那么当年的口号就意味着过时了。

周天子算个屁,墨家已经可以不在乎了。

诸侯现在筋疲力尽,三晋瓦解、齐国内伤、楚国无力,诸侯的看法现在也可以不在乎。

那么泗上应该上演一出“诸侯献政”的把戏?

还是“民意滔天共政共和”直接收权?

适的那番发言,也算是为这个问题提前寻找了答案。

同样的,既然要将利天下进行到底,那么对齐和谈就有很多说法。

现在齐国已经无力抵抗,割城取邑,易如反掌。

诸侯无力干涉,就算拿了,齐国也无力反对。

那么要不要趁此机会扩大墨家的势力范围?

听起来,适的意思是准备撸起袖子和诸侯彻底翻脸了。

可适随后的说法,却并非如此。

他看了看众人,郑重道:“我还是坚持之前的想法不变,撤军回来,不在齐鲁西南割让一座城邑。但是可以适当变通一下,有些问题需要解决。”

他这么一说,高孙子道:“这话可不对。你之前既是说了,我们要将利天下之志延续下去,何谓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