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了几句话,要走的时候,庶俘芈忍不住问道:“那个……我姐姐前些日子来信说她们要去楚国画图,我们这要是和楚国打起来……她们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军团代表是老墨者,当年也是游侠儿样的人物,笑道:“当年我替人报仇杀人,后来有人寻仇,我连杀十余人逃亡。我母亲在家中,一人独守,却没人敢动。”
“当年吴起也是一样,被人嘲笑了,连杀二三十人逃亡,他母亲却也没人敢寻仇。一个是市井有市井的规矩,再一个也就是我能杀人,别人便不敢动我的家人。”
“一样的道理,巨子自有考虑。一句话,你们打的越勇敢,越凶狠,你姐姐也就越安全。”
庶俘芈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军团代表挥手道:“明白了就去准备吧,尽快整训出战斗力。时间不多了。”
“是。”
……
第二日,那些从各地重新服役的骑兵们在军营中排成队列,新发的军装很是干净,原本都有服役的经验,队列的底子还在,最基本的纪律也有。
庶俘芈看似漫不经心地骑着马走到了这些士卒面前,一边讲着话,一边看似轻松实则小心翼翼地操控着缰绳。
胯下的战马在他小心地操控下,不停地迈动着蹄子,可是却一点都没有往前走,竟似是在原地踏步一般。
庶俘芈就像是被鱼鳔胶粘在了马背上一样,身子仿佛泗水中航行的小船轻轻摆动。
胯下的战马不住地迈动着蹄子,做着原地踏步的动作,他在上面气息平稳地讲着话,就像是平日的小习惯一样,丝毫没露出显摆的意思。
可那些骄傲不逊,自以为自己骑术村社无双、乡里前十的人,一个个却都心中佩服。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若是外行看到这样,或许会以为这马只是自己在那随意动弹。
可实际上,想要让马匹作出原地踏步的动作极难,尤其是仿佛漫不经心、顺带着还可以讲话,就像是平日的小习惯一样,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