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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击所担忧的就是这一点。

郑国算是魏国的附庸国,毕竟朝觐了魏国,尊魏为上。

但是,魏国之前的吃相太难看了,明明可以把郑国作为一个魏韩之间的缓冲以遏制韩国的,可偏偏郑国三分的时候,魏国吃了郑国不少的土地。

魏击对于天下局势的把握、对于纵横捭阖的外交手段,对于结好盟友保持霸权这些东西,比他的父亲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现在郑国算是迫于无奈委身于魏,对于魏国没有丝毫的信任和尊重,只是一种强迫之下的无可奈何。

这一点魏击很清楚。

当初分郑吞地的时候,他就是觉得韩国肯定要吃,当时和韩国翻脸还不好,那么韩国要吃自己也不能少吃了。

现在,泗上的使者前往郑国,大张旗鼓,魏国又能怎么办?

以半宗主国的名义,要求郑国不和泗上接触?

那么,郑国必然要求魏国给予郑国独立的保证,要书面的盟誓才行。

可这样,韩国必然会愤怒,会不高兴,值此需要盟友的节骨眼上,魏国是不可能给出郑国一个书面的独立保证的。

不给郑国一个书面的独立保证,不会盟不盟誓,那么郑国必然要另寻他路,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更不可能自己等死。

韩国对于郑国势在必得,郑国也是魏韩关系的一个绕不开的点,魏韩想要合作,韩国继续尊魏为盟主,那么就必须要保证韩国在郑国的利益。

若不保证,凭什么要跟这样一个老大呢?

像是赵国,因为屡屡遏制赵国进入中原,如今导致了赵国翻脸,国与国之间只要利益,什么三卿之好,那都没用。

公叔痤明白魏击想听一个什么样的策略。

于是问道:“君上问该如何做,我想先问君上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