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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上之军已经用土柴加固了城墙。”

“泗上炮兵炮击两侧。”

“城下正在堆积羊坽。”

“城下守军军心已散,多有奔逃而降者……”

一件件,一桩桩,没有任何的意外。

直到很久后,有人报道:“墨家遣派说客,劝降。”

皇父钺翎蓦然睁开双眼,哼声道:“降是死,且受低贱之辱;不降也是死。我为何要降?”

第七十一章 死亦难(上)

既明为说客,或可见,或可不见。

战争进行到现在,胜负已无悬念,泗上大军已经占据了一个凸角堡,只要能够守到傍晚,在夜晚来临之前完成凸角堡的简单防御体系,明日缓缓图之,将炮兵运送到凸角堡或者工兵挖掘的羊坽土山上,最多一日整个城邑的防御就会彻底瓦解。

说客此时来,想做的无非就是劝降,然而在皇父钺翎看来,劝降实在是拿不出任何可以让他心动的事。

既选择了野心或者说雄心,其心已太高,就算免于死刑,那也不是皇父钺翎可以承受的。

若是处死还好,怕就怕墨家不处死他,却让他去街头清扫落叶、或者前往纺织作坊劳作,叫人指指点点说看看这就是贵族,扫个地还不如独臂的老兵干净之类的话。

那是他实在难以承受的屈辱。尤其是想到可能要和一些出身低贱的人一起劳作,这简直生不如死。

正欲不见,负隅顽抗,或者自刎以求不辱,不想旁边一名谋士门客轻咳一声道:“或可见。”

皇父钺翎看了一眼那门客,冷声问道:“学犬彘摇尾求怜?不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