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父钺翎却不管曾经门客的羞辱,大笑道:“我有何罪?墨家之法,惟害无罪,犯禁为罪。”
“论起来,我加税加赋,的确是为了养我自己的私兵,可我是合法的。”
“君子院庶民院之分,这不是我弄出来的吧?我要加税加赋,君子院许可,我也是依照着规矩来的,原本庶民院就只有提议权,但君子院有否决权,这也不是我弄出来的规矩。”
“就算我有先动手杀你们的心思,可论迹不论心,是你们先动的手,是你们听闻我要这么做先发制人。”
“是你们先发制人之后,我退走商丘,才在封地内杀你们的人,天下人可都看着呢,这次其曲在你们墨家,不在我。”
“我的确想要先动手,可我没来得及,是你们先动的手,难道我也有罪?”
曾经的门客很郑重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是的,你有罪。”
皇父钺翎骂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你们先在商丘暴动,我退走商丘才杀的人。那些人平日就亲近你们,一如细作,难道战时我还要留着细作?”
“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惟害无罪、说论迹不论心吗?你们凭什么定我的罪?”
曾经的门客反问道:“商丘民众国人暴动,这是自然赋予他们的权力,之前你是否收到了信件,要求你立刻解散军队,放下武器,宋国民众万民议政,要重组宋之政治?”
被围于砀山的时候,皇父钺翎确实接到了这样一封信件,但他根本没当回事,而且这明显是一封让他投降的信件,无非是付之一炬。
此时门客再度提起,皇父钺翎心中一冷,问道:“这是何意?”
门客道:“意思是说,当时宋国除了砀山等几座城邑外,其余地方的民众皆同意变革制度,暂停你的询政院大尹之位,要求你放下武器投降,否则就是叛乱。各个城邑确确实实于那之前举行过民众的集会,基本上一致通过。”
“所以从那一刻起,你违背了万民之意,拒不投降,是为大罪。”
“其二,你在封地滥杀无辜。”
皇父钺翎冷笑道:“就算第一条我有罪,被你们设计陷害,就算什么国人暴动是自然赋予民众之权,那第二条我有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