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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达成这个目的,天下就好了。

至于怎么达成,一句没谈。可能要面对哪些问题,一句没说。

似乎是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贵族们退一步、妥协一下上了。

且不说这是不是墨家的风格,楚王明显可以感觉到这不是适的风格,他和墨家打交道太多,看的墨家的书也不少,很容易找出其中和以往不同的关键。

事出反常,楚王便看不透了。

就说这所谓的国联,其中要面临的困难和问题,楚王觉得就算是自己都能想出来几个极大的困哪。

不提各国政改、军改、规定军队数量的事,就说西河、中山、郑这三个地方,这是靠坐下来谈判就能解决的?这三个地方的问题不解决,国联就是一句空话。

要解决不是不能,墨家以一敌其余诸侯,逼着各国诸侯如此也非不能,问题是就墨家整日蠹虫蠹虫地骂着王公贵族,真要能这么干他们能不让天下归一以达利天下之“同义”之境?

楚王怀疑泗上是不是出现了内乱或者政变?但斥候探子细作们却说泗上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事。

这就搞的楚王无奈,墨家到底想要什么?搞不清对方想要什么,那就是谈判桌上最大的被动。

如楚如魏,想要什么,底线一目了然,底线之外的缓冲地带就是靠各方嘴皮子和军事力量对抗达成的。

可墨家现在想要什么,楚王确信不只是自己,怕是魏韩也看不透。

针对这一次逢池会,头疼的不只是魏韩楚,还有齐秦。

秦自不必说,这是准备彻底毁掉弭兵机会的,至少也不能够让中原各国达成一种弭兵非攻和约,以免进攻西河的时候被中原各国联手干涉——秦国怕墨楚同盟做霸主,搞当年齐桓晋文楚庄之事。

齐国头疼的地方比秦国要多的多。

昔年济水一战,齐国西南地区墨家思想泛滥难控,田氏已经相当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