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这就是墨家所谓的狗咬狗啊!如此看来,西河之争不义,魏不义,我也不义,墨家必不会管!”
秦国很明白,西河之争,此时此刻,墨家认定这是“狗咬狗”,就是对秦国最大的支持。
因为秦国不需要盟友,需要的只是没有人干涉就够,隐阳一战魏国已经露底,外强中干,击狐假文侯之虎威!
魏国却听出来另一重意思。
既然秦国占据西河没有尊从墨家的所谓三表,魏国也没有,那么两家都是不义。
在都是不义的前提下,谁先进攻谁就是引刀兵之祸,便更为不义。岂不是说,墨家支持的是西河维持现状?
然而西河归属于谁,适一点都不关心。西河是魏国的,也是秦国的,但终究是诸夏大一统的。
他只是在找个借口掀桌子而已。
面对着这些此时天下的诸侯和有权的大夫上卿,适已然是见的多了,早已不是二十多年前的青涩模样。
他暴喝一声,怒目圆睁,大声道:“我们墨家今天坐在这里,不是来做强盗分赃的,是来利天下万民、为天下万民谋利的!”
“这是我们的底线,若不然我们和你们这些为了谋求一己之利、谋求奉天下以养一人的王公贵族有何区别?”
“西河之事,你们只在争论归属于谁,却从无一人谈及归属之后该怎么做才能让民众得利。”
“郑国之事,你们争夺城邑,却从无一人谈及新郑城中民众的契约。”
“今日之会,为的是弭兵。可为什么弭兵?不是因为各国都打不动了不得不弭兵,而是因为弭兵之事有利于天下万民!”
“道不同,不相为谋。”
“此次逢池之会,我墨家数万人之意,已经讲的清清楚楚,都在那张《报天下人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