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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仗的结果,要么泗上化为焦土,那些被墨家蛊惑的民众全部杀掉使之天下断绝了这种野心昭然的平等有理的想法;要么诸侯全部退位成为庶民,天下只有一种主流道义、一种文字、一种钱币、一种度量衡。

他看墨家的书不少,已经明白了墨家的同义到底是什么意思,更为可憎的是墨家一直标榜自己继承的是大禹的意志。

而大禹,不是诸侯,而是天下共主!

可到如今,各个诸侯做的打算是什么?居然还是趁着大乱的机会抢几座城、扩一下土、甚至于还想着捅盟友一刀,这如何能战?

韩侯宠臣痛心疾首,韩侯思虑半晌,终于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么,要人不要地,对于寡人又有多少好处呢?”

韩侯不是周天子,也不是天下共主。

旧制度与新规矩之争,牵扯到每个诸侯。但旧制度之下,诸侯之间也是敌人,韩侯想要听听宠臣对于将来的看法。

宠臣心中无奈,心想事已至此,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墨家退回泗上、放弃江汉,但是淮水诸城已经不可能夺回了。

之后的战争还会延续,墨家特殊的兵制和富庶的储备,最多三年墨家就会有一批新人长大,必要将战争延续下去,现在哪里能考虑将来瓜分划分利益的事呢?

然而韩侯既问,宠臣也就不得不答。

最终韩侯认可了宠臣的看法,收人不收地,一面着手与对墨交涉,一面开始派遣使者联络诸侯。

同时派遣使者前往周天子之处,让周天子找个名义召集诸侯,会于洛邑,共商大计。

……

南阳盆地,宛城。

韩国的使者抵达宛城之后,适便失望了。

“韩国不会出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