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容刑贼兮兮地笑着,没把话说出来,只是说道:“等我确定了再说,他的情况特殊,不能乱下定论,到时候吃错药,是要出大问题的!”
“真的不是并发症什么的?”
“真……”
手机铃声打断了二人谈话,商立江一瞧,是提醒庭审的时间快到了。
他关掉闹钟,指着关容刑的鼻子:“最好不是。”
一审开始了,通常来说这种案子会有二审,不是冯长青这方不满,就是白木子那边要求重审,所以这一场,商立江并没有很上心,只是坐在下面,一只耳朵听,一只耳朵出。
冯长青没来,来的是经纪人,两只眼下乌黑一片,看来没少操心这场官司。
白木子倒是和前段时间见到的样子没什么两样,甚至还有点得意,整个人看起来气势很足。
关容刑陪在商立江旁边,低声道:“这白木子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怎么做出来的事儿这么恶心呢?偷窥也就算了,还去人家里猫着……这不得什么都给看光了呀?”
商立江轻哼一声:“这还只是她的冰山一角。”
就在庭审开始之际,楚淮声刚刚到家,看见门口消失的拖鞋,一颗心沉了下去。
“淮英?”
他下意识叫了一声楚淮英,却看见一脸阴沉的父亲楚肆凡。
“这半年你去哪儿了?”
楚肆凡脸色极差,阴郁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梳着和自己同款大背头,鬓角有些花白。楚淮声记得自己上一次见到父亲的时候,他的头发还是乌黑蹭亮的,短短半年,居然长出白发了。
“被人绑架了。”
“什么?”
楚肆凡一瞪眼,嘴角耷拉得更厉害了,这让他看上去更加可怕,难以接触。
楚淮声早已习惯了他这副样子,虽然一直警惕着发生家暴,但他也清楚,楚肆凡已经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对自己动手了。
因为他要做个好父亲,在楚淮英的面前。
他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满不在乎道:“被人绑架了,而且还丢了公司,听清楚了吗?”
他点燃一支烟,还没抽上就被楚肆凡掐灭在手里。
“谁让你抽烟的?”
楚淮声不高兴了,在许琅还没死之前,楚肆凡是个老烟鬼,许琅提了多少次叫他戒烟他都没有听。现在人死了,倒是装模作样地戒烟了,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看。
他翻了个白眼,重新抽出一支烟来点,说道:“当然是我的alha,他的信息素是烟草味,闻久了就离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