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他文才如何?哎呀呀,一介武夫,便算是读过圣贤书,那也是远不如叶状元。这却叫人如何选择,可恼啊!”
她在床上翻来翻去,异想天开。绛雪目瞪口呆,也不知道主子是哪儿来的自信。
不说叶行远堂堂状元,功勋卓著,也未必就看得上你这野性子,也未必愿意当一地郡马。就说这位锦衣卫百户大人,那可是一直都没正眼瞧过姬静芝,怎么就成了如意郎君的备选?
不过俗话说皇帝女儿不愁嫁,郡主虽然不是女儿,却也是隆平帝嫡亲的堂妹,所以才这般自以为是。
绛雪不得不劝她,“郡主,你的婚事还是得王爷作主,你便算是看好了,王爷不同意也是白搭。”
姬静芝不服气道:“这关系道我终身大事,父王一向疼我,我只要闹闹脾气,他还能不依了我的?只是我怕选错,这才犹豫。”
绛雪以手扶额道:“你来之前,可是信誓旦旦,非叶状元不嫁的。只不过见了那位百户大人一面,便已动摇,以后可如何是好?我看郡主还是早些回去,不然街上男人太多,挑花了眼,那可不好。”
两人名虽主仆,但也甚为亲密,绛雪大上几岁,一直照顾姬静芝,故而敢这般说话。
姬静芝瞪大了眼睛,羞恼道:“你说得我好似花痴似的,哪有这种事?我只是对这两人拿捏不定而已,其他人在我眼中如蝼蚁一般,岂会放在心上?
你放心,明日我就去按察使司,见一见那位诗魔叶行远,若是他本人有他的诗文一半帅,那我就不用犹豫了,定然还是选他!”
绛雪无奈道:“按察使司乃是正经衙门,郡主打算怎么进去?我看不若等审案之时,远远瞧上一眼便是。”
姬静芝思忖道:“若是旁听审案,咱们远远站在大门外,哪里看得清他的模样,这有何用?”
不过绛雪所说也是事实,她若不报出郡主身份,守门的小吏肯定不会让她随随便便进去。可要是自称安乐郡主,只怕还没见着叶行远,就得被父王的手下给逮回去。
思前想后,并无良策,姬静芝忽然双手一拍道:“我想起来了,按察使司衙门终究是审案的,我作为原告苦主,去打官司不就行了?”
绛雪只觉匪夷所思,“郡主你要告谁?何况这按察使司衙门并非是接普通案件之所,除非是大案复核,又或者民告官的案件,否则状纸都递不进去……”
姬静芝自觉想了个好主意,兴致勃勃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告个官吧!对了,今日那个什么衙内童鸣,不就是天州府知府之子么?我就告天州府管教无方,纵子行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