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始至终，皇上都没怀疑过舒嫔，只是当时牵扯到元后，皇上不想细查而已。至于对十五不闻不问，但凡他表现出一丝一毫对十?五的关怀惦记，十?五都活不到现在。

失宠，也是对她们母子的保护。

只可惜，舒嫔无法领会他的心思，郁郁而终。皇上当时是伤心难过了一阵子，可久而久之，也就抛在脑后了。

至于十?五，到底是他的儿子，也到了该进上书房的年纪，是该找个理由接出来了。

太后是他的亲额娘，自然能领会他的意思。只是没想到，令嫔也如此识趣。令嫔进宫迟，不知道当年的事，贸然开口，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也算是误打误撞，让皇上很满意。

李怀柔的身份是进不去里间的，因此只站在门外候着。

不过听着里头的声音，皇上似乎很高兴。

过了一会，里头让传膳了。

又过了一会，十?五阿哥出来了，脸上带着笑。

“皇阿玛今日夸我了，说我功课学的不错，柔姐姐，我要更用功，才能不辜负皇阿玛的期望。”十?五阿哥笑着说道。

“好，奴婢陪着您。”李怀柔笑着说道。

十?五阿哥果真秉烛夜读，李怀柔就坐在旁边做着针线陪着，估摸着快十点了，令嫔那边叫了两次水，灯也熄了，估计应该歇下了吧！

李怀柔放下手?里的针线活，“阿哥，时辰不早了，您该歇着了。明早还要早起读书呢，睡眠不足，会长不高的。”这一招是很多?妈妈拿来吓唬孩子的最佳武器。

当然，这也是有科学依据的。

“可我朝皇子都是这样的啊，皇阿玛从小也是这样的，可皇阿玛就长得很高啊。”十?五阿哥不懂就问。

李怀柔愣住了，她眨巴眨巴眼睛，“那是因为皇上是真龙天子，真龙天子怎么能用一般人的标准去衡量呢！阿哥要努力长高，好好学习，将?来才能为皇上分忧啊！”

十?五阿哥点点头，“好，我听柔姐姐的。”

李怀柔赶紧吩咐人打来热水，给十?五阿哥擦脸泡脚，服侍他上床歇着。

然后吹熄了蜡烛，和衣躺在旁边的矮榻上。

“阿哥，睡吧，奴婢就在旁边呢！”李怀柔轻声说道。

“恩。”帐子里传来十五阿哥的声音。

李怀柔方才闭上眼睛睡下了。按照规矩，她不能像从前一样和十?五阿哥同寝，乳母倒是可以，可十五阿哥拒绝旁人的接近，尤其是睡觉的时候，绝对不能离开李怀柔。故而值夜这种事，只能是李怀柔来。好在白天十?五阿哥去上书房读书时，李怀柔没什么事，可以补觉。

窗外，皇上和魏清雪听见里面没动静了，方才轻手轻脚的回了寝殿。

“皇上也是，堂堂天子怎么学人听墙角，还?拉着臣妾一起。”魏清雪知道皇上此时心情大好，故意嗔道。李怀柔这丫头运道还?真不错，方才那番话，应该让皇上龙颜大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