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岫看他这样,既心疼又难过,却不知道如何能帮到他,只能默默的陪在一旁。
而京城里,清河长公主喜滋滋的进宫去为儿子求赐婚旨意去了。
“怎么?怀德终于抱得美人归了?”太后一看到女儿的样子,就笑着打趣道。
清河长公主笑了,“母后,快下旨吧,若女儿今日不把赐婚的懿旨带回去,怀德会来和您闹的。”
太后笑着让嬷嬷将懿旨拿了出来,“哀家早就准备好了。”
慕容谦刚从书房回来,闻言笑嘻嘻的看着清河长公主,“表哥要成亲了吗?祖母,到时候孙儿可以出宫观礼吗?”
太后自然乐得孙儿和女儿一脉亲近,“自然可以。不过要多带些人。”
清河长公主却摇了摇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太子身份贵重,还是要多小心的。怀德成亲后,会带新妇入宫请安的,太子到时再见吧!”
太后蹙眉,“可是有什么异动?”
清河长公主自信的笑了,“母后放心,掀不起什么风浪,不过事关太子,格外谨慎一些罢了。”因着李家,她格外关注慕容恪,故而发现了一些端倪。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贼心不死呢。
若让他如愿了,她这个长公主就白活了。
敢在她儿子的婚宴上闹事,就别怪她翻脸无情了。
慕容谦虽然失望,却也知道轻重缓急,点点头道:“是,谦儿听姑母的。”
成亲前,皇上下旨,封清河长公主和神威将军之子宋怀德为清宁侯,爵位世袭罔替。
可对宋怀德来说,能娶到逸姐姐才是最重要的,那什么侯不侯的,他不在乎。
李怀柔搂着李怀惜站在门口,目送着花轿远去。宋家虽然就在隔壁,可花轿却要绕城一周。
李怀柔无意中在人群里看到几个一闪而过的人影,觉得有些眼熟。
回去后才想起来,那是慕容恪。
李怀柔叮嘱李怀惜待在屋里不要出去,自己想要去隔壁,提醒清河长公主。可却被人拦住了。
“李老爷,外头有些乱,为了您和夫人的安全,您还是别出去了。少爷和少奶奶那边,您放心。”
李怀柔有些不安,只能回去耐心的等待消息。
随后听到了鼓乐声,花轿去了隔壁。李怀柔方才松了口气。
第二日,李怀柔才知道,花轿绕城的时候,有人作乱,不过很快就被平息了。李怀柔这才放心了。
宫里,太后和皇上,看着面前的一对璧人,尤其是李逸落落大方,言谈举止比京城贵女们不差什么,满意的笑了。“佳儿佳妇,快起来吧!”
慕容谦眼中则闪过一丝惊艳,原来表嫂这么漂亮,怪不得表哥如此念念不忘。
宋怀德察觉到慕容谦的眼神,有些不高兴,直接挡住了他的视线,还瞪了慕容谦一眼。
慕容谦低头笑了,表哥真是,他岂是那种因色忘义之人。
那边,太后问起昨日婚礼之事,清河长公主挥挥手,“母后放心,事情已经解决了。母后年事已高,没事打打麻将,颐养天年,这些小事就不用操心了。”
慕容恪这会子应该已经在后悔了吧!
清河长公主猜的不错,慕容恪后悔了,他原本听说清河长公主之子大婚,估计太后皇上和太子肯定会出席,他亲自带人悄悄潜入京城,本想着趁乱做些手脚,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慕容恪知道上当了,赶紧出城回封地,可还没回到封地,就接到噩耗,辉儿出事了,他去城外狩猎,没想到马受了惊,辉儿从马上摔了下来,头砸在了石头上,当场殒命。
清岫看到辉儿的惨状,直接晕死了过去,醒来后疯疯癫癫,夜里趁着下人们都睡着了,一把火烧死了自己。
慕容恪一口血吐了出来,从马上跌落下来,被马儿一脚踩在了右腿上。跟着他的侍卫们不敢暴露身份,只能草草包扎后,赶紧赶回封地,结果一路颠簸,再加上耽误了治疗。
慕容恪的右腿瘸了。
慕容恪妻死子亡之后,意志消沉,最后在心腹的规劝下,重新振作起来。为了绵延子嗣,慕容恪开始不断纳妃,成为有名的风流王爷。
可他娶了那么多女人,折腾了好几年,后院却没有一点消息。
慕容恪这时才恍然大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以为,他才是那只黄雀,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竟成了那只螳螂!
即使远在京城,慕容恪的种种荒唐之举还是传的尽人皆知,李怀柔也听说了。这大概也是他的自保之举吧。
李逸和宋怀德相处的很好,二人依旧住在李家隔壁,每天回去串门,一切就跟没成亲前一样。
李怀惜却在这时候提出来想出去走走。她是心疼李怀柔一直以男装示人,诸多拘束。到了外头,避开众人,她也能轻松点。
李怀柔想了想,便应了。
李逸想跟着一起去,可她一去,宋怀德也要跟着,长公主不放心儿子,也要一起。
再加上还不死心的杨松。于是二人行最后变成了集体活动,一路南下,游山玩水。
李怀柔倒是无所谓,李怀惜却心疼李怀柔还要继续伪装。
她们一行在苏州住了许久。
李怀柔却忽然听到一个传闻,清宁侯的岳父因病亡故了。李怀柔目瞪口呆,她什么时候亡故的,她怎么不知道。
李怀惜也不明所以。
这时宋怀德笑嘻嘻的走了进来,“母亲,姨母,告诉二位一个好消息,逸姐姐有孕了,阿娘说,咱们得在苏州多待些日子了。”
李怀柔李怀惜听了这话,又惊又喜。李怀惜甚至激动的落下泪来。
宋怀德走后,李怀柔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终于不用再束胸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