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什么好事。”陆辰低声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它。不过就算是我不跟你说，也会有别人和你说。所以我觉得还是由我来当这个叙述者比较好，因为至少在你忍不住想哭鼻子的时候……”

他脸上带了些笑，半是调侃地说：“我可以站在旁边，帮你擦擦眼泪。”

“我不会哭鼻子。”沈烨霖冷淡道，“这种事情，你就别妄想了。”

“哎，你怎么这么不捧场的？”陆辰很失望地说，“就不能满足一下我难得兴起的小愿望吗？”

“你的小愿望，每天都会兴起无数个。”沈烨霖道，“信了你话的人才是傻瓜。”

陆辰低笑了一声，沉吟片刻，说：“嗯……你这是在暗示，你以前是个傻瓜吗？”

“……”沈烨霖冷冰冰地看着他。

刚认识陆辰的时候，沈烨霖还真被他的谎话给骗过。比如陆辰说“我快要哭了”的时候，他会很捧场地到客厅里给他拿抽纸，坐在他旁边耐心地等他哭。又或者陆辰拿着高三的习题本，大言不惭坐在他的卧室里，非说国内外进度差距问题，让他帮自己讲题时，他也挺认真帮陆辰讲过据称不会做的习题。

呵，全是黑历史。

沈烨霖面无表情地想。

陆辰瞬间大笑出了声。

他伏在桌子上，笑得肩膀都在抖，衬得沈烨霖的脸色愈发冷硬。过了好久，终于撤了最初那副心情糟糕的模样，把手伸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行了行了，不欺负你了。烨霖，你怎么能这么可爱，我简直太喜欢你了。”

“……别套近乎。”

“哪有套近乎。”陆辰心情很愉悦地说，“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很近，比其他人都要近。难道不是吗？”

沈烨霖抬了抬眼，正要反驳，忽然从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巧的敲门声。随后，侍者的脸出现在门后，将事先点好的菜挨个端上了餐桌。香气在房间中淡淡地弥漫开，陆辰似乎丝毫不惧被人看到这样亲密的姿态，反倒像是很高兴似的，往他旁边又坐了坐，指挥着侍者将其中几碟端到离沈烨霖较近的地方。

他点的东西都挺清淡，确实很贴合沈烨霖的喜好。

等布完了菜，人出去了，他就拿着筷子往沈烨霖的碗里夹东西。过了一会儿，受不了他这般态度的沈烨霖主动抬起了头，对他说：“你能不能正常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