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施主,你是不是拿错了箱子?”

“不会的。”陆景摇头,“这只纸蛙就是我放进去的,我怎么会拿错。”

智海听到这句话一颗心顿时便沉了下去。

“你……你是陆监察?!”

“这事儿你从一开始不就知道了吗?为什么现在还要问,唱戏唱上瘾了吗?”陆景悠悠道。

智海默然,片刻后他重又抬起头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差不多从咱们刚见面的时候吧。”陆景道,“临出发前郭少监就派心腹警告过我,说在送刀途中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来自司天监的同僚,所以……他要是真的想从我们手里把刀取走,只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那就是他自己来。”

智海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既然知道我不怀好意,之前还跟我废话那么久,又是去帮我找刀,又是千方百计骗我留下影子傀儡,怎么,是觉得耍人很有意思吗?”

“耍人的确很有意思,但是我之所以陪你把这出戏唱下去,却不是为了耍你,至少不只是为了耍你。”陆景摊手。

“在动手之前,我总得知道你还有没有同伙吧,有同伙的话有多少人……你别说,跟你废话了这么长时间,我还真的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什么东西?”

“首先,我知道这场火不是你放的,另外驱使老鼠的也不是你的人,不然你也不会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把刀已经被人给盗走了。”

“什么?那刀已经不见了?!”这次智海的吃惊不是在作伪了。

而他很快便又想到了什么,不禁仰天大笑,“好!好!很好!非常好!!!这下我也能放下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