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作乱,岂能让百姓围聚街头,缉捕司怎么办的事儿?让人都散了。”

众多捕快自是领命,连忙驱散周边围观的百姓。

崔善英瞧见左寒稠出面清场,便猜到了这年轻游侠儿和其有关,脸上的怒色稍微收敛,不悦道:

“左侍郎,此子当街对朝廷命官动刀,可不是小事。”

左寒稠下了马车,提着袍子走到崔善英旁边,抬眼看去,脸上露出敬佩之色,夸赞道:

“崔兄当真勇武,为除凶兽保临河坊百姓太平,舍生忘死不惜身负重伤,实乃国之栋梁,此事本官明日必然上奏圣上,给崔兄请功。”

今天斩罡刀出了纰漏,崔善英本就理亏,真得理不饶人闹到朝堂上,最后估计也是各打五十大板的下场。

崔善英见左寒稠这么说,也不能给脸不要脸,当下便准备大人不记小人过,顺便敲一笔赔偿。

只是站在街上的左凌泉,为了躲后天的驸马大选,很想去牢里待两天,此时很认真地开口道:

“三叔,这一刀是我捅的,我看这姓崔的睁眼说瞎话,所以……”

“凌泉!!”

左寒稠差点被这话气死。

崔善英脸色铁青,肚子上又渗出不少血水,抬剑指向左凌泉,显然想骂人。

左寒稠瞪了侄子一眼后,转而看向崔善英,笑眯眯道:

“凌泉年幼,说话当不得真。敢问崔兄,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

说话间,左寒稠还眨了眨眼睛。

崔善英气得恨不得两剑戳死左凌泉,但京城里面低头不见抬头见,伤了和气对大家都不好,而且医药费肯定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