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京城,出去随便转转,选驸马之时,我会准时到场,三叔不必担心。”
左凌泉毕竟是男子,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待嫁小姐。左寒稠虽然不想侄子失踪,但也不好强行关起来,想想只是叮嘱道:
“出门在外注意仪表,别和莽夫一样,动不动就抽刀砍人。还有,千万别去青楼勾栏,至少这两天不行。”
左凌泉撑着伞站在雨幕中,稍显无奈:
“三叔,我不好女色。”
左寒稠微微皱眉,左右看了几眼,见夫人不在,才做出一副过来人模样:
“不好女色能叫男人?你别在三叔面前假正经。对了,好男色可不行,城里的相公馆千万去不得……”
??
左凌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摇头叹了口气,几个起落间便隐入了雨幕……
……
同一片夜色下。
巍峨宫城肃立在京城东侧,风吹宫灯、雨打飞檐,让偌大皇城犹如处于云雾之间,朦胧中透着华美。
天子寝居的长乐宫内,灯火通明,太监手持拂尘,安静站在御书房外,宫女捧着书卷来回进出。
年仅十二岁的小皇帝,身着黑红相间的龙袍,坐在小书案后昏昏欲睡,面前抄到一半的书籍,也变成了歪歪扭扭的蚯蚓爬爬。
书房里侧,宽大御案上堆满了奏折,女官在旁边认真整理。
同样身着红黑配色宫裙的女子,端端正正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缉捕司下午刚送来的卷宗认真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