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另有深意,那就是公主真在罚他。
只是罚站,说明事儿不大。
‘子不教、父之过’,说明事儿出在儿子身上。
左寒稠好几个儿子,次子左云亭最没出息,整日花天酒地附庸风雅,经常闹笑话。
左寒稠思索一圈儿,觉得只能是次子又做了什么蠢事,传到了公主耳朵里。
念及此处,左寒稠脸色微沉,觉得回家得把儿子好好收拾一顿。
凌泉刚到京城,明天就要参选驸马,这种紧要关头,岂能惹事,败坏了凌泉的完美印象怎么办?
白石御道上,群臣逐渐散去。
左寒稠孤零零站在殿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表情越来越尴尬。
好在最后,一名腰悬金鱼袋的老者,从殿内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几个官吏,遥遥和煦开口:
“寒稠,回去吧,公主方才商议政事太过入神,当是忘了你这茬。”
左寒稠回头看去,来的是当朝宰相李景嗣。
李景嗣官拜相位,是百官之首,又历经三任帝王,资历人脉皆雄厚,某些时候甚至能压公主一头,在大丹朝算是威望最高的朝臣了。
见李景嗣发了话,左寒稠连忙抬手一礼:
“谢过李相,今日当是我那犬子又做了蠢事,让李相见笑了,下官告辞。”
李景嗣年近古稀,须发花白但气色极好,抬手示意后,便目送左寒稠先行离去。
待左寒稠走远后,宰相李景嗣的身旁的一名官吏,才轻声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