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的火苗,已经变成了尺余长的火舌,团子惊慌失措地飞起来,来到烛台旁,想要用小爪爪把火踩灭。
只可惜刚凑近,洁白的绒毛便被烤焦了些。
眼见火苗越来越长,快要触及到床铺的幔帐,会把房子点着,团子急得在屋子里乱飞,叽叽喳喳叫着提醒,最后干脆一头撞在了汤静煣的胸脯上。
噗——
便是在这一瞬间,油灯上的火苗好似失去了牵引,两尺长的火舌消散,油灯恢复如初。
汤静煣睫毛动了下,继而睁开眼帘,眼底的茫然很快恢复清明,低下头看向团子。
“叽叽——”
团子摔在被褥上,胸口的绒毛被火苗燎了下,有一块黑乎乎的痕迹,委屈吧啦地煽着小翅膀,不停示意旁边的油灯。
“蠢鸟,谁让你乱飞的?被火烧了吧?”
汤静煣显然不明白团子的意思,心里又气又心疼,忙把团子捧起来,用手摸了几下烧焦的绒毛,瞧见小鸟很无辜,抬手在脑袋上轻敲了下:
“瞧见是火还往上扑,现在知道委屈了?傻乎乎的。”
“叽叽——”
汤静煣轻声训了几句,见小鸟实在委屈,便也不说了,把旁边的《养气决》合了起来,吹灭了状台上的油灯。
窗纸上的灯光熄灭,雨夜渐渐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才传出一句小声嘀咕:
“感觉炼气挺简单的嘛,小左咋就学不会呢……”
“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