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江扫了眼左凌泉的长剑——以真气密度来看,似乎刚刚跨过炼气八重的门框,而李应甲跻身八重已经两年,还带着一件法器,胜算极大。
好歹也是三个去惊露台的名额,份量还是有的。程九江斟酌稍许,也只得坐了下来,冷声道:
“既然学剑,那就用剑,程某不占你这点便宜。不过事先说好,若是应甲取胜,尔等可不要食言。”
四位掌房师伯其实是有点担心的,但此时只要有半分底气不足被程九江逮住,不光名额没了,栖凰谷都跟着没了,当下也只能做出成竹在胸的模样。
广场上的修士自然目光热切起来,左右分开让出了通往擂台的道路。
李应甲脸色不太好,不过法器在身,倒也没多说什么,得到程九江眼神示意后,便站在了擂台另一头等待。
左凌泉从腰间解下佩剑,放在吴清婉手里,抬步下了大殿的台阶,走到半途时,把外袍也脱了下来。
这么做,是为了证明自己没带法器,因为左凌泉也不清楚八重修士的各方面数据,怕待会力道太大,被误认为作弊。
左凌泉将外袍丢在小花师姐手中,一个大步跃上擂台,在十丈外站定,拱手抱拳:
“栖凰谷,左凌泉。请赐教。”
李应甲并未大意,拱手道:
“扶乩山,李应甲。”
话音落,担任司仪的执事师叔,抬手示意开始。
数千道目光也集中起来,都是屏息凝气,注视着左凌泉的一举一动,想看看这个深藏不露的驸马爷,到底有多高的道行。
吴清婉则要悠闲的多,只是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半点不担心战局的结果——因为炼气八重的修士,和有真气傍身的炼气十二重单挑,正常情况下都破不了防。
而程九江和栖凰谷四位掌房,显然就没这么轻松,皆是全神贯注盯着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