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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窗口有人经过,谢秋桃迅速翻身而起,摆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优雅姿势,发现是左凌泉后,又虚惊一场地松了口气,做出认真模样开始弹琵琶。

“铛铛铛~”

左凌泉看着有点好笑,因为彼此要装作不熟的模样,免得侯家起疑,他也没主动开口打招呼,只是站在游廊里做出看风景的模样。

谢秋桃灌了一瓶仙人醉,到现在还晕乎乎,加上被上官灵烨绑了,心情有点烦闷,才在这里自顾自弹琵琶。

虽然对上官灵烨的霸道有点敢怒不敢言,但谢秋桃对左凌泉的印象还算不错,若是上官灵烨利用完了要把她当弃子,估计也只有左凌泉才能保她,因此弹得还挺凄婉,大有‘以曲述情’卖可怜的意思。

可惜的是,左凌泉一介武夫,琴棋书画样样不精,只能听个响,没能理解谢姑娘的良苦用心。

不过,游船上还是有懂曲子的人,左凌泉刚站了片刻,就听见游船甲板上响起脚步声,一道清朗声音随之而来:

“绿林依山,暮雨随云,伊人迎君东渡。沧海桑田话故里,只见那老树依旧。桃花落尽,孤枝向海,游子身在何处。百年苦待不见归,独留下破庙埋骨……”

候冠的声音。

谢秋桃琵琶声一顿,眼神稍显意外。

左凌泉也挺意外的,转眼看去,却见候冠从游船转角走了出来,折扇轻摇,还说着:

“谢姑娘这首《清明调》,弹得当真……诶,左道友,你也在啊?”

候冠本来准备和身怀大机缘的谢秋桃套近乎,转眼瞧见名为‘左冷馋’的散修站在围栏旁赏景,话语一顿,收起书生做派,抬手打了个招呼。

左凌泉猜到了候冠的用意,他站得比较远,也没有回避的必要,顺势拱了拱手:

“晚上没事儿,出来散散心。候公子好文采,这首词颇有大家之风,就是太伤感了些。”

候冠当着客人的面,被打搅也没表现出不满,他对着房间里看戏的谢秋桃颔首示意后,走到了左凌泉跟前,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