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雨很大,有围墙阻挡,种的花木还是被风雨压弯了腰肢;庭院的廊道里,冷竹抱着个小木盒,坐在美人靠上,观赏着外面的雨幕,还小声说着闲话:
“你叫也没用,我可不敢放你出来,万一静煣姐生气怎么办?”
“咕咕……”
“刚做好的油炸酥鱼,真香,可惜你吃不着……”
“叽叽~……”
盒子之中,被关了一晚上的团子,不敢自己乱跑,不停‘咕咕叽叽’讨好,希望冷竹能把它放出来,这样娘亲发火,它就能把锅扣在冷竹头上了。
但冷竹可不背这锅,还很过分地做出认真品尝美食的模样,时不时享受地嗯一声,把团子急得都快变成了啄木鸟。
左凌泉会心一笑,并未去打扰和冷竹玩闹的团子,先在楼下洗漱了一番,确定脸上没胭脂痕迹后,穿过庭院来到了小湖旁。
自从昨晚亲密接触过后,上官灵烨跑回了画舫,彼此再未见着面。
此时画舫的门窗依旧关着,看起来一整夜都没有出来,也不知是在生闷气,还是在修炼调养。
左凌泉轻手轻脚来到甲板上,先侧耳倾听,但画舫内部被阵法隔绝,听不见任何动静,就抬手在门上敲了下。
咚咚——
画舫内部很快传来回应,门上的禁制自行消失了,却没有声音。
左凌泉稍微整理了下衣袍,做出给姑娘赔礼道歉的架势,缓缓推开房门,亲切招呼道:
“太……祖……前辈?!”
装点雅致的小房间里,弥漫着助人清梦的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