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
小窗幽烛,熏香袅袅,刻刀划过木料,发出的轻微声响。
左凌泉在蒲团上旁坐,手里拿着从桃花林里寻来的一截桃木,用小刀刻出发簪的雏形,在上面雕琢花纹,面前已经刻好了一根发簪。
一碗水很难端平,但厚此薄彼肯定后院起火,既然要送东西,自然每个人都得准备一个,而且还不能一模一样,都得投其所好。
左凌泉刀工尚可,但艺术方面的造诣真谈不上高,光是刻什么都得想半天,以目前的进度,恐怕好几天才能全部弄完。
吴清婉把随身物件收拾完后,躺在了左凌泉旁边,后脑勺枕在左凌泉的膝上,手里拿着一串白玉质地的珠子,以上品银蚕丝串联,正认真打磨光滑,顺便在其中雕琢可以震动的阵法。
吴清婉炼器的手艺也不算好,但比左凌泉这种门外汉强得多,动作行云流水,表情娴静专注,如果不是制作的东西画风不对,还真像个技艺精湛的炼器大师。
左凌泉忙活之余,偶尔也会偷瞄一眼,眼底其实有点意外。
清婉和他圆房得早,各种情趣自然懂得也比较多,只要他想的事情,都满足过他。
但清婉性格终究比较保守,愿意做某些事只是因为他喜欢,心里其实并不是很乐意;就比如狐狸尾巴之类的小玩意儿,挂件很喜欢,另一种只有在比较特别的情况下,才会迁就他答应。
清婉忽然懂事,开始自己准备‘刑具’,左凌泉挺想问问缘由,但又怕惹毛婉婉导致她不弄了,为了性福着想,还是什么都没说。
吴清婉和左凌泉早已是无话不谈的夫妻,瞧见他一直偷瞄,便晓得他在想什么,柔声道:
“别瞎想,这不是给我自己弄的。”
“给姜怡准备的?”
“也不是,我没事折腾姜怡作甚。”
吴清婉打磨玉珠子的闲暇,瞥了左凌泉一眼:“给你家灵烨宝宝准备的,新人进门,我这当姐姐的,总得表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