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酌两杯,左凌泉带着三分醉意,比平日里明显要轻浮些,他无声落在甲板上,也没敲门,开门就来了声:
“婉婉?”
吴清婉坐在书桌前,桌上的案卷已经全部处理好,整齐放在一边;面前则放着一串白玉珠子,珠子已经做好,正在尾端加着狐狸尾巴。
房门忽然打开,把吴清婉吓得一抖,连忙把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扫到了台面下,瞧见来的是左凌泉,才暗暗松了口气,没好气道:
“怎么不敲门?喝了多少呀?”
左凌泉已经瞧见了桌上的物件,眼中笑意莫名,他来到书桌旁,探头往清婉怀里察看:
“在做什么呢?这么神神秘秘?”
“没什么。”吴清婉把玉珠串儿收进袖子,偏头不让左凌泉近身:
“谢姑娘来了,你不去陪着,跑上来作甚?”
“在下面喝酒,把你晾在这儿不合适,就过来叫一声。一起下去吧。”
吴清婉孤零零待在画舫里是挺无聊,但她不跟着一起在沙海探索,绝不是因为妆容上的问题。
吴清婉穿着一袭驼色裙装,打扮得平平无奇,把傲人身材都遮掩了,原本精致的容颜也改了个面貌,看起来很路人罢了,不过出门在外这样打扮,吴清婉岂会介意。
之所以不跟着,是因为吴清婉修为没两人高,没法御剑,遇事儿就得让左凌泉背着走;她能帮的忙本就不多,不想在关键时刻拖累左凌泉,还不如待在画舫上,帮上官灵烨处理些公事,好让上官灵烨能专心看护左凌泉。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吴清婉并未在两人面前直言,而是道:
“这副模样怎么见人嘛?太妃娘娘也真是的,自己套个男装就出去了,给我打扮这么‘精细’,我看她是故意不让我出门,在这里帮忙干活儿。本来我还不想为难她,现在看来,这珠子还是太温柔了,你还有什么鬼点子?我刚好在船上给她制备着。”
左凌泉和吴清婉已经是老夫老妻,对清婉的性格十分了解,她不下去也没有强求,他上来也是为了多陪陪清婉。
见清婉问起这个,左凌泉鬼点子可多了,他正想拿起毛笔设计,不过想了想,又看向气鼓鼓的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