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灵烨坐姿优雅,略微聆听片刻,望向了演奏琴师手中的黑色七弦琴:
“这张琴音色一般,不是‘青霄鹤泣’吧?”
雅荷含蓄一笑:“上官仙子倒是懂行,这张琴是鬼谷峡打造,音色已经算上上之品,但和‘一曲出则风云动’的仙品比起来,确实有差距。‘青霄鹤泣’和我们老祖珍藏的‘独幽飞瀑’相差无几,以前是北狩洲玄武台撑门面的物件,后来遗失,也不知屈家怎么拿到手的……”
上官灵烨听到玄武台,心念倒是一动,目光望向了湖畔的一处厅堂。
厅堂里坐的都是各宗名望,其中有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经雅荷介绍,是栗河屈家的少当家屈相汶。
栗河屈家和华钧洲中部的破锋城有点渊源,起家不过三百余年,放在玉瑶洲都算是暴发户,华钧洲自不用说,一直被老派豪门瞧不上,因此特别喜欢附庸风雅结交名流,试图打入豪门圈子。
此次栗河屈家把压箱底的珍藏拿出来,借给三竹先生演奏,算是出了点名,少当家屈相汶有点意气风发的意味,正和诸多豪门仙子闲谈,从那些仙子的表情来看,都是借琴的。
上官灵烨稍微琢磨了下,询问道:
“这张琴,栗河屈家会不会割爱?”
雅荷摇头一叹:“栗河屈家在修行道地位不算低,但没啥底蕴,四处搜罗这些上古奇珍,就是想装点门面。他们若是肯割爱,宗内的长老们倾家荡产也拿下了。”
仙品古琴,论稀有度不下于仙剑,甚至比仙剑还罕见,因为铸剑的人比比皆是,却没几个人舍得拿天地奇珍、仙兽魂魄打造乐器,多是机缘巧合之下天然形成。
剑是杀人器,琴是乐器,两者功能上有本质不同;仙品琴强项也是弹曲儿,只能算山巅高人的玩具,人家不卖,总不能为了一件儿乐器杀人夺宝。
上官灵烨本意是想给谢秋桃买回去,听见对方不想割爱,便也打消了想法。
“名头这么大,我还真想瞧瞧,到了中秋才会亮出来?”
“是啊,这次各家豪门的仙子、夫人过来了大半,都是冲着上古名琴来的。”
雅荷说到这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