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泉知道梅近水在开玩笑,他无奈道:
“梅仙君,你们正邪打架谁对谁错,和我半点关系没有,我只看结果。九宗歌舞升平,再穷的地方都能吃饱饭,是莹莹和玉堂的功劳,我在九宗长大,无论外人怎么说,我只认自己看到的情况,只会跟着玉堂走。
“当然,如果有一天,我发现玉堂走错了,我会按照自己想法走。但前提得我亲眼看到,你怎么劝都没用,我认准的事情,玉堂都劝不动我,你不说用美人计,抱着孩子威胁我,我也会按照自己的想法走,天王老子都拦不住。”
梅近水眨了眨眼睛,赞许点头:“向道之心稳如山岳,确实有仙帝之姿,可惜就是所向之‘道’太过顾家。”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境界就‘齐家’这么高,守住了家才会去做更多,家没了,人间岁月静好与我何干?老剑神说我心性近妖,玉堂知道九洲大势不敢交于我手,你或许也觉得如此,但我不想改变。求道之人,往往都是如此偏激,能全心中之道,成仙、成妖、成神、成魔,不过都是外人的评价,对自己来说,都一样。”
梅近水安静听完,轻轻笑了下:
“你现在这模样,是真像个心怀大道的仙君了。如果不是瞧见过你小淫贼的模样,还发现这本窥伺本尊的闲书,本尊指不定真被你这伟岸坚毅的表象给骗走了芳心。”
左凌泉眼神灼灼的表情一僵,偏过头来:
“梅仙君,咱们论道就论道,这话挺破坏意境。”
梅近水微微耸肩:“论道就得敞开心扉聊,光聊大道却抛开实际,那不成空谈了。”
左凌泉很是无奈,想了想只能退而求其次:
“和梵天鹰一番血战,我忽然想起来幼年看到的几首诗词,梅仙君想不想听听?”
?!
梅近水的面容,肉眼可见的多出了一抹喜色,就像小孩子看到了糖。
她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把杂书也收进了袖子,起身把琴案抱过来,放在露台上,又取出了古琴‘海月清辉’。
“不用这么隆重吧?”
“你记的诗词,每一首都是名传千古的杰作。这种东西问世,不亚于铸剑师铸出仙剑、琴师打造出仙品名琴,我没有沐浴焚香,都觉得太过失仪,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