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泉轻叹一声,跟着走出门,把趴在窗台上呼呼大睡的团子抱起来,跟上了步伐。
绵绵春雨滋润万物,不见停歇迹象,玄武湖畔的亭台楼阁,隐于雨雾之间,若隐若现,宛若一副素笔勾勒的水墨画卷。
仇大小姐一袭白裙,撑着油纸伞,在湖畔静立,低头看着湖岸边数只憨态可掬的小灵龟。
梅近水和崔莹莹没左凌泉陪着,便在一起喝了一晚上大酒,到现在还没散场。
此时师徒俩人,坐在附近一栋临湖水榭的露台上,摆开了画案,梅近水执笔画着春江美景,崔莹莹则在旁边弹琴助兴,如果不是两个人都喝的醉醺醺,看起来有点懒散,场景可以说是非常唯美。
仇大小姐和左凌泉一样,自幼专注剑术和修行,两耳不闻窗外事;换而言之,就是没多少闲工夫钻研琴棋书画,不怎么精通。
加上年纪和梅近水师徒差的有一点点大,仇大小姐也不好凑过去一起嗨,就在湖畔安静等着消失一夜的秋桃过来。
仇大小姐虽然纯,但怎么说也是过来人,昨晚左凌泉没偷偷摸进她的被窝;莹莹姐喝了一晚上大酒,也没和左凌泉在一起,她就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毕竟她可不相信,左凌泉能晚上能一个人睡。没欺负她和莹莹姐,那肯定在欺负别的姑娘。
仇大小姐对此自然不吃醋,心里只是感叹,秋桃终于想开了,要是秋桃再扭捏下去,指不定韵芝都开始奶孩子了,秋桃还在外面放炮仗玩儿。
在湖畔等待不多时,小跑的脚步就从背后响起。
踏踏踏——
仇大小姐回头看去,谢秋桃提着小裙子从宅院里跑了出来,瞧见她后,就连忙放慢,做出无事发生过的模样,笑眯眯打招呼:
“仇师姐,早呀~”
后面,左凌泉一袭白袍不紧不慢跟着,肩膀上扛着没睡醒的还在打盹儿的团子。
仇大小姐瞄了左凌泉一眼,神色稍显古怪,走到秋桃跟前,把伞遮在头顶:
“早。昨晚睡得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