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公田,不但要收税,而且地租还非常的高,还有贪官贪污舞弊,这些田地要是到了地方官的手里面,用不了几年,山东必然会有民乱。
做官,三年一任,只要不在我的任上出事,我管他洪水滔天。
大家就像是在玩击鼓传花,传到谁的手上,谁就是倒霉蛋。
王用汲却不能任由山东乱起来,他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分土地。将充公的土地分给佃农。有被强占的,当然,也有当初投献的。
二者鱼龙混杂,想要划分是不可能了,只能一起分地。
把土地重新还给他们,让他们变成自耕农,有了官绅一体纳粮,投献也就变得没意义了。正常的土地买卖和兼并,那就无所谓,有钱你就买呗!
王用汲才不相信谁有钱买这么多的地,百亩良田就是八千两白银,你买万亩我看看!
越写王用汲就越兴奋,随从进来给他掌灯他都没反应,直到将奏折写完,王用汲在坐起了身子。轻轻的把奏折展开,王用汲这才觉的身体都僵硬了。
“来人,来人!”王用汲尝试着站起身子,可是失败了,只能叫人。
在随从的搀扶下,王用汲站起身子,轻轻的来回走着,脸上的表情很明媚。虽然分了土地,会让那些投献的人不满,可是却会让那些没有地的佃农很开心。
民心必然是可用的,王用汲相信会有无数人感念自己和皇上的恩德的。
紫禁城,文华殿。
朱翊钧看着山东送来的奏折,脸上的表情很淡然,将奏折放在一边,朱翊钧笑着说道:“徐德想要回来了,传旨给他,既然出去了,那就不用这么急着回来。”
略微沉吟了一下,朱翊钧笑着说道:“让他跟着王用汲去南京吧!”
山东虽然是硬骨头,可是江南一样是硬骨头,只不过山东和江南不一样。那个地方就像是一张大网,从官员到士绅,编织的密不透风。
王用汲一头撞上去,朱翊钧怕他撞得头破血流,有徐德在,朱翊钧也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