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自己在爬山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刺疼的膝盖,又突然想起初见阕云柯时摔的那一下。
“上来吧,这次不要乱动,我慢点骑。”阕云柯轻轻叹了口气,抓着车把手的五指因着紧握的动作更显白。
梁榕易这次好好的坐在车后座,也不说话呛阕云柯。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过了半小时,终于到了山脚。与此同时,一声惊雷响起,天也跟着暗了下来。
“好了,你随便把我放在路边,我打车回去就好了。”梁榕易拉了拉阕云柯的衣摆,但前面的人没理他,而是继续骑着车左拐右拐进了条小胡同。
“您好,麻烦帮他看看。”阕云柯拖着梁榕易进了一个小诊所,诊所里唯一的护士匆匆走过来。
梁榕易有些尴尬,毕竟他好多年没受到这种待遇了,一时之间话都说不出口。
饿了就吃,病了就治。但前提,也得有人发现。他一个人住了很多年,这种伤根本就是完全不在意的。
“没什么大事,注意伤口不要感染就行了。”护士小心的给梁榕易清洗伤口,脸颊微微有点红。
伤口才处理好,江曜川就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凉凉你怎么了?”江曜川只顾着往诊所里冲,没有注意到一身黑衣与他擦肩而过的阙云柯。
“没事,他呢?”梁榕易一回头阕云柯已经不见了,他想了想发现竟然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谁呢?”江曜川突然高声道:“你背着我跟谁鬼混去了,知不知道老孙今天都做了什么期末考试背死你。”
梁榕易没理他,眼神不经意的看向门外,一身黑衣的少年骑车而去,暴雨前夕的风很大,灌进他的衣摆里将腰侧的线条勾勒出来,显得更为单薄。
梁榕易轻轻摸了一下包扎好的膝盖,突然就想这雨要是下下来骑车的人该怎么办?
☆、幸会
梁榕易向来是个有仇必报,有恩看情况报一报的人。但他最近却是有意无意地想起朝阳山遇到的少年,潜意识里总觉得欠了人家什么。他被柳飘飘踩醒的时候,甚至还在梦下山那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