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都已经要告结束了的酒宴,是接着又喝了半个时辰。等到宴罢,陆谦的头都有点小晕了。这时的酒水就算酒精度数再低,喝得多了一样会醉。
不得不说,陆谦现今这幅身躯真真是棒。昨夜喝到了三更过半,回到小院里又与潘金莲弄了一遭,第二天五更刚过鸡鸣就醒了。也就睡了四个小时。
灶房还没开火,陆谦就用冷水洗漱。潘金莲伺候着与他穿上衣服,陆谦提起朴刀,把腰刀挂好,自让潘金莲去睡,自己就出了门去。就看刘唐院门开着,连房门也是大开,里头点着灯,一道影儿在窗户上晃悠。
“兄弟起来了?”
“哥哥好早。”
陆谦在旁等了片刻,刘唐也收拾妥当,就和着他前去客房寻朱贵,好一同下山。
等到了朱贵处,时间估计也就五点半,夏日天色早亮,那朱贵也收拾妥当,更是已经吃上。见陆谦与刘唐结伴而来,大笑道:“小弟只以为两位哥哥一路鞍马劳顿,要多歇息些,不想今日这般早起。”
一旁的喽啰自有颜色的去端来饭菜。
梁山上的早饭甚是简单,大碗的清炖鱼汤,里头放着白嫩嫩的豆腐,再加些炊饼、米团,这就是喽啰们的吃食了。而头领们则还需烫些热酒上来,濒临水泊,湿气甚重,梁山上就没有不爱喝酒的。再有些肉食炊饼,便是早饭了。
梁山泊里没有炒菜。
东京不少酒家都有,濮阳也有,但阳谷、清河、范县、巨野,还有这梁山泊,就没有了。
烩菜,或者是炖菜,才是陆谦逃出东京后最最常见到的。
仰头把最后一盏酒饮尽,就该是下山的时候了。
此刻许还不到六点,天还没有完全方亮,水面上飘荡着缕缕白色的雾气。喽啰们半点不怕,他们闭着眼睛都能划到岸上,再多的岔道水港也经不住日复一日的往来。
船舱里,陆谦看着渐渐被抛在身后的梁山,转首对朱贵道出了一句让其骇然失色的话来。
“兄长在此地盘恒经久,当知道这水泊周边乡镇里的劣绅恶霸。小弟想寻上一二家,做上一笔大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