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蔡氏的房中倒是没寻到几万贯银钱,但梁山军却从她房中起出了一箱箱的珠宝珍玩,一匣匣的精巧首饰,还有堆积的如小山样儿的珍贵绫罗绸缎和那上好皮毛,才是真正的大头。
除此外,那精美的瓷器、屏风摆设,还有一幅幅珍贵字画,当整个留守司府衙的缴获全都摆在陆谦眼中的时候,叫他心中只鼓起一个冲动来,早晚自己要兵进东京城,非使劲的勒索老赵家一把不可。
那女真在第二次东京之战时,据说勒索老赵家的金银是上百万数的,原定犒军费金一百万锭、银五百万,还必须于十日内轮解无阙。如不敷数,以帝姬、王妃一人准金一千锭,宗姬一人准金五百锭,族姬一人准金二百锭,宗妇一人准银五百锭,族妇一人准银二百锭,贵戚女一人准银一百锭,抵押折价,任听选择。
对比女真人的胃口,陆谦现下坐拥整个大名府,只是抄拿了三百万贯钱粮尚不足,能叫多吗?
“这打破州府所得的钱粮,得之容易,失之亦易。真正要稳得住势头的,还是要有一块自己经营的地盘,如此方可做到钱粮不绝。”
两天时间后,整个大名府被梁山军‘搜刮’个干净。虽然那明明还能挤得出许多钱粮,陆谦却下令准备撤军了。
他心中兴致不怎的高,却是凌振探索那高人不得。轰天雷几番前往那酒舍,可见大门都是紧闭,人去楼空,这叫他如何着人打探?
如此三天时间,也不见得主人归来。陆谦早是死心了。
方天定见到梁山军欲要撤退之情况,而大名府城中明明还有大把好处可压榨,大感不解,前来发问。陆谦话说到此处,提笔于白纸上写下一首诗,转身而去。
“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三摘尚自可,摘绝抱蔓归。”
方天定似是迷糊,又似有所悟。
只高玉沉默半晌,在边上道:“这陆大头领将这首前唐章怀太子的《黄台瓜辞》用在此处,寓意似乎很大很不小啊……”将天下财富喻做一根藤上的黄瓜,而自己隐喻是之主人。这陆谦志向不小。
如何话语惹得方杰在旁边做笑:“现下才到哪?在佛陀面上去刮金,恁地刻薄。”
高玉听了甚没好气道:“非是小可不能容人。实是阎王殿面前没放回的鬼。你看那李煜、孟昶是怎的死的?似这等人物,就要一棒子打死。丁点不能再给他机会,万不能做那袁绍、曹操之于刘玄德。不然,待贼去了再来关门,便已经迟了。”
方天定还在哈哈笑着,他看着一脸肃然的高玉,就要开口时,厅堂外忽传来了白钦的声音:“原来是扈头领。”
接着飞天虎扈成的声音便响亮起了:“白家兄弟安好。不知道高玉兄弟可在?俺奉哥哥将令,特意来寻高玉兄弟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