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便是一笔高额罚金交上来。定价是这些田亩本身价值的三成。且它们的主人还要因为隐匿田亩偷逃粮税的罪名,被判罚补交漏税,并缴纳双倍粮税的惩罚。不然,那些田亩眨眼就是军政府的公田。
是有点小“苛刻”。刚刚拿下的地盘,不好好安抚地方大户,却操刀子向人腰眼子上捅,要活生生的割肉放血,能不被人恨死么?
但陆谦这点上却不会有半点的妥协。他出兵之前就拿定了注意,一切以我为主——我的地盘我做主。那些活下来的士绅富户,要生存下去,要存在下去,那就要服从他的规矩。
这亦是陆谦对天下地主士绅阶层的宣告——我可没对你们赶尽杀绝。
那些不长眼的是自己找死,可怪不得他。
就如眼下查处的隐田,陆谦拿着它们当军功田,或是以田代薪,那今后几年的岁月里都不用再担忧东平府官吏军兵的饷银问题了。
而这还只是城池周遭。
是以,要整顿整个东平府境,那还是一个过程曲折,难度艰巨的任务。没人会心甘情愿的叫人在自己身上捅刀子放血的。今后很长一段时日就是梁山泊留守“政府”与“反动”士绅地主们的“缠缠绵绵”了。
这个过程会在宋军反攻时候达到巅峰,而后会一直延续到他们彻底臣服的那一日。
——即便是宋室覆灭,这项斗争还依旧会存在,就好比陆谦前世那般多的企业偷税漏税一样。
这就是一场永远会持续下去的斗争。
这场斗争中,不存在有完结的那一日,只有完结的个体。
可有人嚎啕大哭就有人喜笑颜开。与那些如丧考妣的地主富绅们不同,不少被分配中到税务系统的那些前白役帮闲们,却结结实实的发了一笔大财。
那是一项手快有,手慢无的买卖。
因为蛋糕就那么大,谁能抢到手谁就吃得到。那些“率先”——之前查实的——举报隐田的,经查只要属实,举报人都能获得罚金总额度中的一成作奖励。
如果金额巨大,那奖励还能适当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