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郦琼振臂一呼,周边的数十梯己,当下同声应喝道:“喏!”
郦琼得意的狞笑一声,这就是人,避祸趋福,贪生怕死,贪图富贵,都是少不了的。不然的话这些旧部也不会眼都不眨,就下定了心来跟自己干这种要命的勾当。
前方军寨距离这里只有五里路多些,而且深夜中绝大多数人都在睡觉,守夜的人是少之又少。郦琼自然知道军寨的守军是甚个德性。早前江北传来消息时候,上下军兵还纷纷紧张了一阵,可很快就雨打风吹去。传来的消息有很多,郦琼自然知道那都是假的,但效果却是一流,以至于西军上下都将扬州的变动视为梁山军与摩尼教的交易前准备。这‘心’中有了答案,以至于军寨的值夜,现如今反倒比先前更是松懈了。何况这儿的值夜本身就比较松懈!谁叫这江面上还有一营水师呢?而后者营官的胆量也是不大,他敢断定,纵使陆营有变,水师营亦不敢出兵。
是以,只需小心潜过去,且有内应接应,出其不意,那座军寨就是自己的了。
到时,他都敢引兵直奔润州城去。若是能拿下润州,擒拿了姓辛的,他的功劳必然更重。郦琼现下最懊悔的就是自己不在金陵,要不然这功劳岂不是更大?
“都小心些,莫弄出大动静!”潜行中郦琼向身后的军兵说道。
漆黑一片的夜色,给了他们极好的掩护,军寨上守夜的人就算是睁大了眼睛也很难发现有人在向他们慢慢靠近。更休说他们的眼睛,兀自是闭着的。
绕到军寨的背侧,一声野鸟的叫声响起,片刻后营寨内响起了两声回音。郦琼钩索往上一抛,几个身手利索的军兵飞快的爬了上去。然后下面的郦琼等人又等了片刻,几支木梯就被人从里面放了下来。
“安计策行事。你等只管放火,你们且随我直冲进去,杀了姓高的,这军寨就是爷爷的。沿途惊动了人,直管高喊我名号,看那个鸟厮敢伸手。”郦琼猛拔出腰间的长刀,要打破润州,抓住辛道宗,那就必须先夺取营寨,杀了高峰。“杀,跟我杀——”高声呐喊了一声,便率先冲了上去。
“杀啊!”
“杀!”
就这三五十人,直冲军寨大帐,顷刻间,就将军寨搅得一片混乱起来。
“不好,敌袭,是敌袭!”有人在惊慌的呐喊。
“敌袭!敌袭!”
“有人偷袭!”更多的军兵被惊醒后发现不好。西军可不是乌合之众,即便是现下时候,发现不对一个个军兵兀自提起兵器,赶来厮杀。
郦琼高声叫吼着:“郦琼在此,兀谁敢来害我?”一声叫吼,那些奔到的军兵就再没几人冲上去厮杀了,而更大多数的是不知觉的散开边上。恰这时候,军寨里起了火头,被江风一吹,历时涨大来。叫诸多军兵纷纷叫吼着救火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