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如何?”他问着刚刚返回传着消息的仆从。
“主人,街面上已无大队敌军,后者皆退到州衙附近据守抵抗,现有降于我军者已有千人。”
“唉,非是耶律大石顽固不化,何以凭白死难这般多将士?告诉高将军、李将军,只管将降兵驱赶到后面看守,顽抗不降者全部剿灭!”韩企先说着,脸上先露出一抹伤感,继而就不禁露出一丝狠辣来。
胜利带来的快意冲散了耶律大石给他的郁气,让心情变的非常不错。这次蓟州之战,自己可是立下大功了,新朝论功行赏,必然有大回报。想到这里,他心情陡然变得更加轻松。
至于对辽国旧日的情谊,已经全然被忘在脑后了。
“天祚继位二十年,崇信奸回,自椓国本,群下离心,以至于国祚自崩,不可复支,此无怨于他人。而中原气盛,齐主景承天命,举有德之兵伐无道昏君,顺天应人,恢复故土,天经地义也。我等本是汉儿,自当弃暗投明,共举义旗……”当日劝说高李二将的一番话,今日里犹是清晰在耳。
一拨人退下,又一拨人涌去。兵力上的绝对优势叫汉儿军如同海涛一样,连绵不绝。
手里的刀枪高高举起,每一次挥落,都会带起一片鲜红,空气中,早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冲啊!于这些逆贼拼了!”兀的有契丹军官在振臂高呼着。
战斗并没有因内中敌军的势穷而变得轻而易举,反而厮杀的更见惨烈,这让韩企先很是恼怒。
正要叫高李二将加一把力,“韩相公,刘相公有命,让您且暂缓攻势!”就在这时,外头忽的有人传来刘彦宗的命令。
韩企先有意拿下州衙,活捉耶律大石,却也不能不听从,只得叫高李二将停下手来。因为那州府衙门抵抗激烈,显然不是一时片刻就能拿下的。
他可以选择不听令,但若是刘彦宗引着大军抵到时候,他兀自没能杀入州衙,局面就难堪了。
不一会大军到来。
打马前来的刘彦宗目光扫过有些面色已经恢复平常的韩企先,望向前面,叹的问着:“大石林牙兀自不愿为手下儿郎们考量吗?”
韩企先不动声色,只向高李二将递去一眼神,后者会意来,站出来回话。“好叫刘相公知晓,彼处已经只剩几百残兵游勇负隅顽抗,请再于末将二人片刻时间,即可不费吹灰之力的扫平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