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就是战败。再有借口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托库兹必须要受到惩罚。”快刀斩乱麻。占克舎倒是也有些决断,横竖是一锤定音,拍板定下了脱裤子的罪过。
乌古斯部一干人甚是不情愿,却也暂时忍耐了下,一双双眼睛盯着占克舎,看他接下的判罚。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
‘胜利’的阿勒班脸上也没有甚喜色,因为接下来才是实质。
“托库兹毡的城一战指挥欠妥,使得我军损失惨重。本汗就责罚他受五十鞭刑,没处马儿二百匹,骆驼五十头,牛百头,羊千只……”
隐隐的黑云笼罩了天空,只听天空“轰”的一声,撼得大地都微微颤抖。
阿勒班怒而身起,大步走出汗帐去,站帐口而望,只见本来就不见阳光的天空已经彻底阴沉,一线浓云如墨团一样正在迅速渲染着整个天空。那速度看着缓慢,实非常快,隐隐间还传来雷声。
众人退去后,占克舎汗亦来到外头望着满天的浓云,只见咔嚓一个闪电,青紫色的雷鸣照亮了天地,接着“哗哗”的声音,雨点就打了下来,大雨如注,眼前实现迅速变得晦暗。
真就跟现如今的东克普恰克汗国左翼一般无二。
占克舎心里沉甸甸的,他觉得这兆头十分不好,“我信唯一的上帝,全能的父,天地及一切有形无形万物的创造者。请拯救你的子民。并降福你的嗣业,恩赐虔诚的占克舎克胜敌人,并以你十字圣架护佑你的国民。”
占克舎在为难来临的时候,对着心中的信仰献上了自己真诚的祈求。可是他忘记了一句话:上帝只救能够自救之人。
就像那“药医不死人,佛渡有缘人”一样。
而眼前的占克舎,显然不那么像一个能够自救的人。
同样的时候,一座大山脚下的齐军大营,高高的山川连同连绵的营垒,全都笼罩昏沉的光线下。
天空中,团团的乌云,渐渐汇聚一处,天色越发深沉时一声炸雷猛地响起,片刻后大滴大滴的雨水啪啪的落下来。
豆大的雨点连成了串儿似的随着凉风飘落,本就不觉得炎热的齐军将士被这水气一冲,人人都感觉到了那股子冰凉的冷意。
军队营地已扎成,一切安排妥当,巡逻的巡逻,安歇的安歇,大雨中的兵马半点也不显得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