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鲜超市在小区门口,陶灼还没走到就鬼祟地抻着脖子东张西望。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会幻想出厉岁寒的车还在门口停着,车门也仍然大敞,等着抓自己的电视剧桥段。
紧跟着又被心里另一个声音给压了下去:快醒醒,都一下午了,众所周知,厉岁寒的时间不是时间,是塞纳河畔的黄金。
……完了,我不会有被油腻妄想症吧?
陶灼惊恐的揣着兜蹦了蹦,牵引绳绕在他手腕上,连带着豆豆也跟着他蹦了蹦,安抚自己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一点点杰克苏之魂。
果然,到了门口,别说车了,地上连个轮胎都没有。
所以厉岁寒还是自己歪着身子把车门拽上了。
陶灼想象着那个画面,心里乐得不行,那股快乐却只沉在喉管底下晃荡,拱不上来。
他身体里负责挤压情绪的开关泵像是卡着了,从再次遇到厉岁寒开始,他整个人就不上不下,干瘪瘪的,没有力道。
“哎——豆豆,”陶灼叹了口气,豆豆耳朵一夹,仰脸看他。
陶灼望着着前方一对手牵手晃来晃去的小情侣,自己只能晃晃牵引绳,轻声说:“好没意思。”
“汪!”豆豆说。
陶灼拎着皮蛋和豆腐回家,结账的时候他顺便给自己拿了条巧克力,走在路上就拆开一口一口吃完了,腻得烧心。
老妈不让他回房间接着做t,夸张的指责他盯着电脑一下午了,再看眼睛就要瞎掉了,让他去剥皮蛋。
陶灼就搬了张小矮凳坐在垃圾桶前面剥皮蛋,听老妈东一句西一句的跟他闲聊。
聊着聊着,话题里就开始高频率重复“找对象”这个信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