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
结账出去的时候,闻野还揽着厉岁寒的肩膀扒他:“本来咱们跟人家就是学长学弟这两种身份,没觉得有多大代沟,怎么你弄出个以前家教的身份,突然就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了。”
“有么?”陶灼和安逸跟在后面,仍停留在重遇的兴奋里,“不该是重新聚到一个世界么?”
“不一样。”闻野“啧”了声,回头看陶灼和安逸,“瞬间就觉得你们太小了,是两个儿童。”
“你差不多也属于这个范畴。”厉岁寒拍开闻野的膀子,掏出手机打字。
闻野顺势一转身,去找安逸说话,陶灼就自然的上前一步,跟厉岁寒并排走。
厉岁寒看他一眼,把手机收起来,回忆了一下,说:“长高了。”
“不长就完蛋了。”陶灼笑起来。
“以前你大概,”厉岁寒抬手照着自己前胸比一下,“只有这么高。”
“也没有这么矮吧!”陶灼立马反驳,也跟着比划,“至少也到这儿,我以前看你也没仰着脑袋啊。”
“你以为呢?”厉岁寒嘴角一牵,又想起些许片段,“我手举高点儿你都抢不着本子。”
陶灼哈哈笑:“不要提那个本子!”
厉岁寒对陶灼的记忆,其实跟陶灼对他一样,也早就模糊了。
相较于陶灼的模糊,他印象里的陶灼还要更糊一点——他对于陶灼来说好歹还成了个标志,陶灼对他而言,则完全只是带过家教的那些小孩儿中的一员。
毕竟那时候的陶灼太小了,初三的学生,方方面面都还只是个小孩儿,实在没什么让他念念不忘的地方。
除了“陶灼”这个名字,因为比较好听被记住了,厉岁寒对于这个名字的记忆点也就是“长得很白,数学最烂,性格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