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安逸回过去。
“有病吧你?一晚上傻乐个没完。”齐涯把手机一扔,拍开陶灼的腿往他身上骑,两手捉着陶灼的手腕不让他动,掐他。
“安逸太贱了,受不了。”陶灼还在笑,被齐涯压着肚子倒不过来气儿,偏头咳了两嗓子,往外推他的胯骨,“别压我,要吐了。”
“他俩成了?”齐涯抬抬下身,直接腿一蹁下了床,去窗台边上跳了两下,闷头点上根烟。
“快了。”陶灼翘着腿靠在床头上,“太有意思了这俩人。”
齐涯跟他不着四六的说笑了几句,眼睛被烟气熏得微微眯起来,他一撑胳膊坐上窗台打量着陶灼,突然说:“你会不会哪天被传染啊,也喜欢上男人了。”
“你怕啊?”陶灼翻了个身趴在床沿上,两条胳膊猴子捞月似的捞着手机,继续跟安逸发消息,随口说,“放心吧涯涯,咱俩多铁,我就算被传染了肯定也不会祸害你。”
“哦,那你意思是想祸害谁?”齐涯曲起条腿踩着窗沿。
陶灼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影子,没等他接话,厉岁寒的来电从手机屏幕上弹了出来。
“我接个电话。”陶灼一拱身子坐了起来,滑下接听键前还清了清嗓子。
厉岁寒那边的背景听着好像挺热闹,陶灼喊了他一声,厉岁寒直接问他:“你在哪儿呢,家还是学校。”
“没,我出门了,在我朋友这儿。”陶灼说着看了眼齐涯,齐涯也正看他,他冲齐涯挤了个媚眼儿,齐涯笑着靠着窗户上,给他抛回来。
厉岁寒“啊”了一声,说:“那没事儿了,挂了吧。”
“你跟我这遛傻小子呢?”陶灼追问,“肯定有事儿,不然你不能给我打电话。”
“真没有。”厉岁寒在电话里笑了,“正好跟几个朋友在学校附近,想着闻野和安逸不在,你要是自己在学校挺无聊的,带你去玩儿,已经玩上了可不就没事了。”
陶灼觉得这句“带你去玩”听着特舒坦,让他的心情瞬间从“愉悦”升级成“非常愉悦”,他翻个身又躺成了倒挂金钩的姿势,朝天上伸着腿晃脚趾头,说:“那可不行,太可惜了,我得申请保留机会,过两天开学了再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