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厉岁寒说话,他回手一探,又“嘿嘿”笑起来:“你也哽了。”
“不哽就出问题了。”厉岁寒说。
陶灼近距离凝视他一会儿,觉得厉岁寒现在这样懒洋洋又危险的模样很性感。他偏偏头,在厉岁寒嘴唇上蹭蹭,跟他额头抵着额头。
厉岁寒箍上陶灼的腰,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脊柱线一路滑到鼙鼓。
“做么?”陶灼声音小得像是在别人家做贼,期待又紧张,“你教我。还有精神么?”
厉岁寒嘴角一抬,轻声说:“你会死的。”
陶灼从里到外都沸腾了,他学厉岁寒说话,红着脸跟他接吻:“……那就死。”
之后的两三天,陶灼身临其境地体会到了“末日乐园”这个词。
他像任何一个刚开了荤腥儿的愣头青一样,惊奇又新鲜,简直是念念不忘,厉岁寒这些年一心奔事业,也过得清心寡欲。这个不能出门的年假,两人几乎要长在一块儿。
陶灼在床上被凿得又叫又哭,等厉岁寒下了床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他还得挂着他。一边哼哼屁股疼一边跟他走来走去,看厉岁寒开个冰箱切个菜都觉得那什么味道十足,粘在他身后动手动脚。
可一旦拿起手机,网上有关新冠的那些消息铺天盖地,形势在疾速地加剧,最初的混乱打得各方都措手不及,越来越可怕的动态看得他直觉得窒息。
各省开始爆发病例,潜伏期从一星期延长到十四天……
武汉封城了……
太好了火神山开建……
这病毒从眼睛里也能进入,还他妈能在空气中停留半个小时……
湖北省外也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