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颚随着时间的发酵已经能见肿,嘴角的血也有些渗出来染红了半边嘴唇,鼻梁上架着的破碎眼镜更是平添了两分凄惨。
这个样子眼睛一闭,好像可以演个尸体了。
他从医药箱里拿出镊子,而后又找到医用酒精,再找出棉花,动作轻缓地将酒精倒到棉花上。
路嘉析看不下去了。
他一把抢过边星火手上夹着棉花的镊子,没好气开口:“你是不是打算等到伤口结痂再上酒精?”
边星火被抢了工具,眼底却是浮上笑意,他摇摇头,就听到路嘉析又开口:“疼就喊。”
边星火愣了两秒,就要点头,忽听到路嘉析凉嗖嗖地又跟了一句:“反正我也不会理你。”
边星火的眼睛弯了弯,温声道:“不疼,路先生。”
路嘉析瞥了他一眼,没再开口直接上手,手上的动作倒是放轻了。
他演戏经常受伤,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处理伤口已经是家常便饭,因此刚刚看边星火慢吞吞的,心里就挠得慌。
他很快用酒精给边星火嘴上的伤口消毒好,又用棉签沾了药膏,轻轻涂上去。
涂完他直接从医药箱里摸出一瓶药酒,倒出一些在掌心里揉开,对边星火道:“这回疼也得忍着,不把淤青揉开,明天你的脸一定会肿。”
边星火乖巧的点点头,眼镜遮掩下的漆黑眼眸紧盯着路嘉析,视线却又两分飘远。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高兴的时候,竟是下意识笑出声来。
路嘉析正要上手,忽地见边星火笑起来,一脸纳闷看他:“你笑什么?”
边星火回过神来连忙收起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