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夫第一次遇见这种场面,犹豫了一下道,“我试试吧。”
老头又看了穆棠风一眼,担忧地看了一眼囡囡,对穆棠风道,“治好了就赶紧放了我孙女……”
穆棠风点头,盯着大夫,看着大夫把谢含玉衣服掀开,露出来依然往外渗血的里襟。
大夫看了一眼伤口,显然接惯了伤患,开口道,“幸亏没碰到心脏,还有救。”
他从箱子里拿出来匕首和银针,戴上了白色的编织手套,对穆棠风道,“这金印嵌得深,能取出来是能取出来,但是他能不能醒就看造化了。”
穆棠风沉默了一会儿,“嗯”了一声。
“你去烧点热水过来。”陈大夫叫了老头一声,老头迟疑了一会儿,推开门出去了。
穆棠风一直在旁边看着,老头没一会儿端了热水过来。陈大夫用剪刀剪开了谢含玉的衣襟,在烛光下对准了金印,匕首刃尖一挑,深红的血顺着流出来,金印“啪嗒”掉落在地上。
陈大夫用银针放在火光上炙烤,然后立刻撒上止血粉,对准伤口缝合起来。
彻底弄完已经是在半夜了,穆棠风把陈大夫和老头一块儿赶了出去,小女孩儿也跟着推出去,闫紧了房门。
他看着谢含玉的伤口已经开始自己愈合了,稍微放下了心,听着门外断断续续的啼哭声,他在桌子上放了一大锭银子。
防止出什么意外,他从后窗背着谢含玉连夜从老头家里出去了。
外面还在淅淅沥沥下着小雨,雨丝刮在身上带着凉意,穆棠风在谢含玉身上系了一件外袍,背着人沿着山路往山上走。
他们要是不走,老头说不定会带村里的人过来,到时候再走就来不及了。
小腿上的伤口进了寒气,传来一阵阵抽疼,穆棠风脸色微微泛白,膝盖走一步抖一会儿,背着谢含玉到了下山时路过看到的一处洞穴。
他的墨发被淋湿,和谢含玉垂下来的银白色的发丝交织在一起,到了洞穴前从怀里拿出来火折子点燃了,照亮了半边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