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不止给奉孝看过病,也一定给曹司空看过,至于为何突然急于求进,长公子应该能明白。”
曹昂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也就难怪这些时日,他总能见到曹操时长叹气忧虑于心。
“戏军师的离开,紧接着郭祭酒的病情难料,父亲也身有头疾,两位最年少的谋士相续身体抱恙,让父亲意识到时间不多世事难测。”
在曹昂离世上,受到打击最大,悲痛之事莫过于白发送黑发人。
“明公急功冒进,令君那边有人趁虚而入,衣带诏既是明公试探令君,会否依旧心意相通,也是令君试探明公,此心向何处。”
如今还仅此是北方未曾平定,两人中间就出现了差错,以后的南方孙家和荆州刘表呢?
曹操权力并不集中,衣带诏上可以看出,与袁绍一战究竟有多少人不看好。
“衣带诏的名册上,有不少与袁绍有书信往来,背后通敌,令君签字不管目的是否出于汉室,但有谁会去了解他背地里那些苦衷。”
张良尽量避免少说话,问题都交给戏志才和曹昂自己去思考。
曹操想要荀彧留下辅佐是自己子辈,他现在毕竟也是臣子,手中之前的兵权想在许都自如调动,还是需要顾及荀彧和刘协的面子,权力的分散导致意识到危机感。
其中手里颍川氏族子弟偏多,会很快造成拉帮结派的局面,曹操考虑子辈问题,就得考虑以荀家为首的荀彧。
两人同朝为臣,荀彧并没有义务考虑曹操子辈的问题。
矛盾已经奠定,张良不能在袁绍都还没被收拾时,两人就闹决裂。
曹昂后知后觉,想到好几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来,现在还只是开始,以后真的很难以想象。
“那,父亲并不看重二弟,反倒极为喜欢四弟,自古立嫡长祖制,父亲岂不是和令君等人还会闹矛盾。”
张良不言,对于曹昂的话算是直接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