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腕上闪耀着的,还是他老婆送他的西铁城。
一戴就是一辈子。
沈澄记得有一次见面,他忽然敲打着手腕上的手表,和自己吹嘘似的说着:“我老婆送的,我老婆漂亮呢,她可是大陆的空姐,便是那时候,要省多少钱才能买到的玩意?看不起它?你手上的破表就是乘以十,也抵不上我这块表的价值。”
当时自己晃荡着手上的璀璨,不屑的很。
然后就被他狠狠的,当真的抽了一个脑刮,抽的自己还恼火的和他顶嘴。老头然后就沉默着,然后就喝醉了。
后来才知道。
其实他老婆九六年就走了。这是她留给他唯一的遗物,而那天,是她老婆走的第六个年头,离他欣慰着而去也仅仅还有一年。
那个漂亮的女人是在孤独中,难产走的。
走的时候她的男人还在香港,在搂着钵兰街的洋妞,活的如同一只禽兽。
一年后,香港回顾了,有多少人能知道平静之下的惊涛骇浪?
更没有人知道,紫荆花伴着五星红旗飘扬在前英属殖民地上空时,一个男人痛苦的泪水。
可惜自己当年,还不明白,一个好女人,对这样身份的男人来说,究竟有多么的重要。
那是野兽心中的最后一片净土!
沈澄感谢着苍天,他谢谢苍天给予他的机会。沈澄在默默的看着他的手表默默的说着抱歉,因为当年,当他懂的时候,想说抱歉,却已经没有了机会。
察觉到了他的注视,梁军对着年轻而陌生的沈澄,一如多年后的微笑着,得意的晃荡着:“好看么?”
“恩,这一定是您非常珍贵的东西。”沈澄低声的说着。
您?